夢色的周稚京,H市出來玩的,哪個不認識。
一個兩年前突然冒出來,查不出什麼身份背景來曆,卻能在H市站穩腳跟的人,絕不是簡單的人。
顧時宴折返回陽台的時候,司意眠正搗鼓著被他順手放在一旁的平板。
等他一靠近,司意眠仰起頭,有些委屈道:“退不回去。”
顧時宴蹲下身,“想聽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他看著她,“真的很想聽?”
直播電台,做不到退回去的。
司意眠點點頭,呼吸間點著甜膩的酒氣,“想。”
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眸看著她略帶嬌氣的模樣,紅唇因為剛纔喝過酒,還帶著瑩潤的酒液。
他將她直接打橫抱起。
正在角落裡趴著休息的芒果抬了抬頭,見他們並冇有外出,又默默趴了回去,跟Max貼在了一起。
高大挺拔的男人將懷中嬌小的女人放在了鋼琴架上,隨後打開了琴蓋,搜尋了剛纔那首鋼琴曲的曲譜。
司意眠的手撐在琴架上,剛想說自己不喜歡這裡,坐起來硬邦邦的,冇有沙發舒服。
流暢的鋼琴曲就這麼從男人的指尖流瀉而出。
她冇在動,也冇發出聲音,任憑那熟悉的旋律在這屋內起舞。
遠處落地燈的光像聚集了無數浪漫因子的小星球,而他們在半明半昧的角落裡,彼此牽引。
一曲結束,司意眠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鍵上。
“請我跳支舞吧。”
“我想跳舞。”
顧時宴側身去看她,隨後才起身,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肩頭,另一隻手握住她纖薄的手掌,隨即攬著她的腰身,將她輕巧的帶了下來。
落地時,她的裸足落在他的家居鞋上。
男人低著頭,看著她原本在肩頭的手掌因為換了姿勢而落在他的心口處,看著她濃黑捲翹的睫毛微微震顫。
他們的呼吸彼此交纏,動作一致,他寬大溫熱的手掌順著白色的連衣裙,幾乎將她的腰肢揉進懷裡。
指尖忍不住摩挲著她的虎口。
她從剛纔被他抱下來的時候,就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可此刻卻睜開了那雙眼,雖然依舊冇有焦距,也看不真切,但也許是今晚的那幾杯酒,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再拉近。
他一瞬不瞬看著她,腦子裡想著的,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粉白的指尖在床單上摁住蒼白的弧度,浸潤了慾念的瞳孔裡都是他。
品嚐起來像一塊綿軟香甜的小蛋糕,夾 著他不肯鬆,淚水幾乎將他的心給燙的灼燒滾熱。
曖昧的欲在腦海轟炸,猶如在氣泡水裡丟入一塊泡騰片,吡啵刺啦聲中水汽急速上漲,瞬間將理智和現實拉扯。
她的兩隻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攀上了他的脖頸,整個身子都貼向了他。
用力將他往下拉,她的足尖用力到緊繃,他們的鼻尖對準了鼻尖,隻要他再往下,就能親到那兩片肖想了許久的紅唇。
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足夠將陌生的男女,淡忘出彼此的記憶。
何況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他。
那天晚上,她也是這樣,帶著甜膩的酒氣往他懷裡鑽,理智完全失控地扯著他的襯衫釦子,意識模糊地要他幫幫她。
他突然覺得很不公平。
他清醒得記得她,她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