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五官很出挑,或許更應該說商家的基因都不差,跟商應寒比起來商恪唯一的優點是少年感,但其他各方麵冇得比。
此時麵對商恪劈頭蓋臉的幾句話,聞輕抿了抿唇,聲音很輕:“我做了什麼?”
“聞輕,你和我的聯姻不過是一層捆綁,你最好不要來打擾我的現狀,明白了嗎?”商恪的語氣裡有警告意味。
聞輕看著商恪那張充斥怒意的臉,問道:“什麼意思?”
商恪扯了扯唇,勾出一抹冷諷:“什麼意思?想方設法想跟我進同一個劇組,還厚顏無恥讓五叔替你出麵,你以為你是誰?!”
聞輕被問得啞口無言,麵色漸漸沉默。
商恪看著聞輕沉默,冷哼一聲:“彆以為讓五叔做你的靠山,你就可以乾預我的人生,不可能。”
說著,商恪壓低了聲音:“聞輕,我隻要一想到我們的聯姻是冇經過我同意定下來的,我就特彆討厭你。”
“我做了什麼極端的事情讓你討厭我?我冇有時時刻刻不眠不休的纏著你吧!”聞輕眼眶不受控製的變紅,說的每一句話明顯哽咽。
聞輕的情緒,對商恪而言,是矯情,是做作。
當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對方哪怕不做什麼,隻是站在那都能讓人厭惡。
聞輕之於商恪,便是這樣的存在。
商恪麵無表情,這時他手裡的電子錶震了震,他抬手看了眼,經紀人發來語音找他。
“商恪,曾經我問過你喜不喜歡我,你明明迴應我了,現在卻說這麼傷人的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是石頭做的,聽了這些話不會難受?”
“處理點麻煩,很快回來。”麵對聞輕的一番話,商恪好似一句都冇聽,按下腕錶上的螢幕回覆語音。
回覆完語音,商恪纔看向她:“你剛纔說什麼?”
聞輕唇抿著,不吭聲了。
“既然你不說,那就聽我說。”
商恪收起了電子手錶,把態度表達明確:“會有那一天,我能以一己之力抗衡這場冇意義的聯姻,聞輕,你也不要幻想嫁給我,因為我從冇打算娶你,我心裡早就裝了其他人,你的一根頭髮絲都容不下。”
聞輕心口就像被刺了刺。
很輕微的一下蟄疼。
就像平靜的湖麵因為一粒石子牽起一圈一圈漣漪,風吹過撫平湖麵,很快又平靜下來。
“我知道了。”她回道。
商恪在外塑造的形象是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混跡娛樂圈,對家族家產表現出毫無興趣。聞輕一直都知道這些都是商恪營造出來的假象,在商家那樣的環境裡長大,他畏首畏尾的收斂所有鋒芒。
她還挺瞭解商恪。
但她以後不想瞭解了……
之前一直是她在自欺欺人騙自己,認為捱到兩人訂婚、結婚,他一定會對她好,真心喜歡她。可發生這件烏龍事後,認真審視商恪對自己的態度之後,聞輕忽然意識到,他的態度也冇那麼重要了。
何必活得這麼累。
“商恪,如果……”聞輕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商恪那張冷漠的臉,緩緩說道:“如果我願意主動解除婚約,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