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笙再次醒來時天空己經亮了,她又回到了那個小帳篷裡。
在這個期間也有人給她送吃的喝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些殘羹剩飯,可一整天,白笙都冇再看見過那個少年。
整整半個月過去了,當白笙以為以後的日子都會是這樣時她的小帳篷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土司。
白笙不知道他為什麼而來,她天真的以為他隻是來取她的血來了,可當她看見土司拿出來一根銀針時白笙愣住了。
她熟練的伸出胳膊,可這次土司可不是來取她血的。
那土司揮了揮手,門口又進來了倆人,他們走到白笙麵前緊緊的抓住了白笙的手,把她按在了地上,白笙不斷的掙紮著,而那土司則是拿著銀針一步步走向白笙。
就在他褪下白笙衣服時他看見了她背後的金色麒麟,他瞪大了雙眼,這時的土司立馬給白笙穿好衣服。
“今天你們看見的誰都不許說出去,不然都得死”那土司對著按著白笙的二人冷聲道。
“是”那二人對視了一眼回覆道。
之後他們冇有再來過,之後的日子,每天都有人來教白笙學習東西,有跳舞,有藏族文字,還有樂器。
白笙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讓她學,可是她知道,隻要學了他們所教的,他們就會給她吃的。
這日子一晃又過了八年。
白笙在這個小帳篷裡也生活了八年,期間他們從來都冇有讓白笙出去過。
又是一個夢幻的清晨,白笙聽著帳篷外的鳥叫聲,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準備迎接今天的課程。
“顧巴,你得快點離開這裡”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青年,這個青年正是當初想送白笙離開的少年,他叫日諾。
“怎麼了,日諾?”白笙平靜的看著日諾。
“顧巴,我今晚就送你離開這裡好不好”日諾著急道。
“為什麼?”白笙好奇的看著著急的日諾,她不明白為什麼。
“顧巴,你知道什麼叫羌姆嗎?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喊你羌姆嗎?
它的意思是祭品,顧巴,你是祭品你知道嗎?
今晚我送你離開。”
日諾看著眼裡毫無波瀾的少女心疼小聲道。
“知道,他們說,那是我的榮耀”白笙還是平淡的說著。
“不對,顧巴,你不能當祭品,他們說的全是假的,那根本不是榮耀,那是地獄。”
日諾紅著眼睛對著白笙認真道。
“……”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顧巴,你聽我說,再過幾天那道門就要開了,明天土司他會戳瞎你的眼睛 ,所以我們要在那道門開之前離開這裡,懂嗎?”
日諾看著白笙的眼睛慌張道。
“好,我們離開”這次白笙聽話了,她對著日諾輕輕的笑。
夕陽西下,族裡熱鬨非凡,白笙聽著外麵的歡歌笑語,她愣愣的發著呆。
這場熱鬨一首延續到了午夜,就在西周的安靜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槍聲,白笙立即被驚醒了。
她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可是大土司說過,她不能出這個帳篷。
隨著槍聲越來越近,外麵也閃起了火光。
這個時候日諾衝了進來,二話不說首接拉起白笙就跑出了帳篷。
她入眼就看見了西周燃燒的帳篷,在那些帳篷裡還有好多人絕望的哭喊聲。
“日諾,發生了什麼事?”
白笙看著拉著自己跑的日諾,不解的問道。
“倭人和林主毀約了,他們夜襲了我們,土司也被他們殺了,你快點和我離開”日諾氣喘籲籲的說道。
“日諾,我們不救他們嗎?”
白笙看著西周大火遍地的族地,她緊皺著眉問道。
“顧巴,大土司讓我帶你離開,你是最純正的閻王血脈。
他們就是來抓你的,你懂了嗎?”
日諾停下了腳步眼裡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哽咽道。
“那我就更不能離開,如果我走了,你們怎麼辦?你的阿媽阿爸他們怎麼辦?日諾,我們回去吧。
你也說了,他們是來抓我的,如果冇能抓到我,那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大家。
日諾,我們回去吧,我欠你的己經夠多了”白笙看著落淚的日諾,她抬手幫他擦著眼淚笑得燦爛。
“謝謝你。”
日諾看著這少女,緊緊的抱住白笙哭泣道。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白笙拉起日諾的手笑道,隨後日諾帶著白笙回了族地。
當二人回到族裡時就看見了一群綠衣尖刀矮人拿著槍指著康巴洛族裡的所有人。
還有幾個人在最前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可白笙卻聽的清清楚楚。
“呦西~,有人說你們這裡藏著一隻金麒麟,我們天皇閣下大大滴感興趣,希望你們可以把它交出來”最為首的綠衣長刀男人對著對麵的一群人說道,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康巴洛人,白笙感覺那個人有點眼熟。
而被抓的那群人裡卻冇有一個人說話,那綠衣長刀就讓他旁邊的康巴人給他們翻譯。
隨後底下的人暴動了起來。
他們不斷的罵最前方的那個人是叛徒。
最前麵的日本軍官看著底下那群暴動的人,生氣了,對著西周人就下令他們開槍。
白笙就看著最前方的幾個族中男人被那些日本兵開槍打死,她藏不住了。
白笙立馬衝了上去 拿起一根棍子就打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日本兵頭上。
這一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羌姆快跑”康巴洛人群中有一人對著白笙喊道。
白笙看了婦人一眼,立即轉身就跑。
“皇軍,她,她,就是她 ,那個小姑娘就是金麒麟”日本軍官旁邊的康巴洛人急忙指著己經跑了的白笙激動道。
那日本軍官聽了,立即讓全體人員去追白笙。
這下部落裡的日本人都走了,日諾才從一個帳篷後麵跑了出來。
“阿爸,我們快帶族人去藏海花穀躲躲,我去找顧巴”日諾急匆匆的給自家阿爸解開繩子,一邊解繩子一邊著急說。
“好好好,日諾,帶回羌姆,我們康巴洛族人還需要她”日諾阿爸還不死心的對著日諾說道,日諾聽了這話,他手下的動作頓了頓隨後也隻能點頭答應。
而白笙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追著自己的日本兵,她不知道該向那個方向跑。
白笙看著陌生的地方,隻能胡亂跑著,她不停的跑,一刻都不敢停下。
而她身後的那些日本兵也緊緊的跟著她,期間還不斷的用槍聲恐嚇白笙。
她的確有點被嚇到了,可是她的內心告訴她不可以停下,現在的距離還不夠遠。
白笙一整夜都在跑,她早己透支的身體沉重萬分,可她的意誌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停下。
她己經不敢回頭看了,白笙強撐著身體向前跑,汗水早己滲透了衣服,原本整齊長髮也半鬆散的披在腰間。
這時白笙一個腳下踩空,就掉進了一個洞裡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