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在這邊氣的要死,葉皎皎卻毫無察覺。
一臉理所當然,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燕皇,“人是我罵的。也是我把他關在宮外,讓他去鑽狗洞的,和蘇子卿無關,父皇您要罰就罰兒臣吧。”
燕皇聽完她的話簡直震驚了,不敢相信地問道:“你……你竟還讓他鑽狗洞了?”
葉皎皎皺眉。
咋滴?那哈巴狗冇說嗎?
告狀怎麼還有隻告一半的?真煩!
她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瞪了一眼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的宇文覺。
還冇來得及說話,宇文覺就搶先站起身來開了口,“陛下,想來同安公主也是受了蘇子卿那庶子的挑撥和蠱惑,纔會這樣做的。”
宇文覺站在書案下,站得倒是人模狗樣,一點看不出來才鑽過狗洞的樣子。
但那時不時瞥向葉皎皎的帶有那麼一種特殊同情的眼神就讓她很不爽了。
怎麼,她這是給他麵子給多了?讓他都有同情自己的資本了?!
真是連那張老臉都不準備要了!
這廂正準備出言懟他兩句,那邊坐在主位上的燕皇卻又開口了。
聲音威嚴中還帶著一絲氣憤,他問,“蘇子卿,二王子所言,可屬實啊?”
“屬實個屁!”
葉皎皎一個冇忍住,也冇注意到這是燕皇的書房,就這樣大大咧咧的低吼了出來。
這一吼,不僅站在一旁的明公公和恒娘都震驚了,連那哈巴狗宇文覺都不自覺替她捏了把汗,悄悄抬眼去看燕皇。
這葉皎皎雖然在宮裡受儘寵愛,可這麼明目張膽一點麵子也不給,甚至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反駁燕皇的話,還是第一次。
燕皇聽到這話是真氣啊,都快被氣得吐出一口陳年老血了。
他是確定了,自家小白菜不僅被豬拱了,而且還認認真真地護起那頭豬來了!
他氣啊!氣得死死盯著蘇子卿,甚至連看向他的眼神中都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嫉妒。
而那被燕皇當做拱白菜豬的蘇子卿卻神色淡淡,隻是輕輕扯了扯擋在他麵前的葉皎皎的衣裳,提醒她。
“阿嬌,收斂一點,彆把你父皇給氣駕崩了。”
燕皇:“……”當他是死的嗎?敢不敢再說大聲一點!
而葉皎皎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轉過頭去一臉嚴肅地對燕皇說:“父皇,您先彆生氣,阿嬌不是這個意思。您先聽我給您狡辯狡辯。”
燕皇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道:“嗯,朕不氣。朕就想聽聽你怎麼給朕狡辯!”
葉皎皎一本正經地點頭。
“嗯,父皇我跟你說,罵宇文覺這哈巴……那啥吧,確實是我和蘇子卿一起合作,但是是我強迫他的。阿嬌知道說臟話罵人不對,阿嬌還道歉了……”
“你道歉了?”燕皇打斷她,問道。
“是呀是呀,阿嬌很虔誠地道了歉呢。”
燕皇聽她這麼說,眉頭瞬間舒展了些許,而後看向宇文覺,替她解釋,“二王子你看,這朕的小公主她也意識到錯了,也道了歉。”
“朕這處還有好些蜀地進貢的上好蜀錦,朕這就派人送到二王子住處。不如,就將此事翻篇,二王子覺得如何啊?”
宇文覺心中冷笑,這老匹夫倒是挺會做生意,一批蜀錦便想讓他忘記鑽那狗洞的滋味,還想讓他放過葉皎皎?
放過葉皎皎也不是不行,畢竟燕皇和她都不能得罪,可蘇子卿,不行。
宇文覺麵上不動聲色,隻彎腰抬手,做了個禮,回道:“陛下明鑒,本宮確實不知公主何時同本宮道過歉。”
燕皇疑惑看向葉皎皎。
葉皎皎瞪了宇文覺一眼,一時冇忍住,“誰說是跟你道歉了,不要臉的哈巴狗。”
她就是見不得他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