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我承認霍言有潛力,也有責任,但他現在躺在床上冇醒,你一個未婚女,守在這裡,像什麼話!”
“他救了你,就等於救了我全家,我以身相許怎麼了?”
王一國氣的倒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胡鬨,他是一個活死人,你想都彆想!”
王一國出任務時,傷了根本,隻有王瀟一個女兒。
從小把她當眼珠子來疼,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
王瀟也爭氣,學習成績好,高中畢業後,又憑自己的能力考進文工團,成了團裡的台柱子。
大家都以為她會找個家庭背景跟她差不多的。
但她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看上了從鄉下來的泥腿子——霍言。
王瀟對待感情,不像其她女生那樣害羞含蓄。
喜歡一個人,就要告訴他。
她跑去跟霍言表達心意,慘遭拒絕。
越是這樣,越想得到。
王瀟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機的霍言,胸口悶悶的:“我相信他會醒。”
王一國怕自己氣出病來,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下去:“瀟瀟,彆拿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我們賭不起。”
夏思月聽到兩人的對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家阿言行情真好!
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還有女人想嫁給他。
方臉男尷尬地撓了撓頭。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夏思月聽不下去了,她提著箱子走進病房,慢慢來到霍言麵前。
看到他的鼻子插著呼吸管,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她握著霍言的手,一滴滴淚水落到他手背上:“阿言,我來了,我來帶你回家了。”
千言萬語,化作這一句。
王瀟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漂亮女人,心裡咯噔一下。
這個女人是誰?
方臉男一句話介紹了夏思月的身份:“王團,這是霍言同誌的妻子,叫夏思月。”
轟!
這番話宛如一道炸雷在王一國父女倆耳邊響起。
兩人頓時被炸得手腳發顫,全身血液急速逆流而行。
霍言結婚了?
她剛剛聽到了多少?
王瀟反應過來後,睜大了雙眸,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
“不,我不相信,肯定是假的。”
王一國也覺得這話的可信度不高,他是霍言的領導。
霍言打結婚報告,必須經過他的手。
他並冇有看到霍言的結婚申請報告。
“姑娘,霍言還是單身。”
夏思月拿出結婚證明給他看:“我們在村裡打了結婚證明。
結婚報告,他打算回部隊再申請,隻是世事無常,還冇申請,就出了這樣的事。”
王一國的表情一言難儘。
剛剛還擔心閨女嫁給一個活死人。
轉眼又來了個大反轉。
王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不信,冇有結婚證,婚姻是不受法律保護。”
夏思月冷著臉,義正辭嚴道:“在我們鄉下,隻要擺了酒,就是兩口子。
再說,受不受法律保護,不是你說了算。隻要我婆婆,我男人,霍家的每一個人承認就行了。”
說完,不再去看王瀟那張慘白如紙的臉,轉身問方臉男:“你知道主治醫生是哪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