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國擔心霍言成為活死人,這幾天是寢食難安,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此刻聽到範醫生親口說,這是好現象,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放下了一半。
他激動地搓手:“那是不是說明他快要醒了?”
這種事,誰也不敢打包票,範醫生官方說道:“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
王一國噎住。
這說了,和冇說一樣。
病房裡的夏思月見霍言的嘴唇有些乾,她拿出軍用水壺,倒了一杯水。
緊接著,又喝一口含在嘴裡,慢慢俯下身,吻住霍言的唇。
王瀟看到她的操作,頓時目瞪口呆。
難道她所說的能進食,就是這樣進的?
特麼的!
這也太大膽了吧?
王瀟看到霍言的喉嚨動了動,激動出聲:“夏思月,動了,他喉嚨動了。”
夏思月用大驚小怪的眼神掃她一眼:“喉嚨不動,怎麼嚥下去?”
王瀟一噎。
這個死女人說話噎死人。
也不知道霍言同誌怎麼受得了她?
王一國還有事,在醫院冇待多久就走了。
王瀟回團裡也冇什麼事,乾脆留在醫院陪夏思月。
“我一個人就夠了,你不用留在這裡。”夏思月搞不懂王瀟的腦迴路,前一秒還要嫁給阿言,一轉身就變了。
“我還不是怕你寂寞。”
王瀟家裡條件好,身邊的人都捧著她順著她。
像夏思月跟霍言這種不把她放在眼裡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覺得新鮮,所以多了幾分耐心。
夏思月無語地看著王瀟:“醫院隻有一張陪護床,你留在這裡,睡哪?難不成,你想打地鋪?”
王瀟早就想好了:“我去招待所睡。”
說不通,夏思月也懶得說了。
她起身,交給王瀟任務:“你去打熱水。”
王瀟無法置信地看著夏思月:“你讓我去打熱水?”
她在家從不做這些。
夏思月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揚起唇繼續說道:“不去也可以。
不過,我要給阿言擦身了,你先出去。”
說到這,她又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瀟:“還是說,你想看阿言的身子?”
王瀟的臉瞬間紅成了蘋果,她結巴道:“我,我纔不想看。”
她接過熱水瓶氣呼呼地衝出病房。
夏思月輕輕一笑,將門關上,從空間裡拿出洗澡暖爐插上電,打到最大後,才脫霍言的衣服。
暖爐散發出來的熱度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一點也不冷。
脫掉衣服。
看著一身腱子肉的霍言,夏思月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摩挲著。
由上往下。
看到肚臍上方有一道傷痕。
夏思月小聲哭泣著。
這個傻子拿命在做任務!
情緒又在一瞬間收攏,夏思月擰乾打濕的澡布,輕輕擦拭著霍言的身子。
纖細的手指碰到霍言的身體。
彷彿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