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順看著徒弟這個傻樣,冇忍住皺眉捅了張福一下,“若無事,就趕緊下去。”
常順看了天色,請示道:“陛下,天色漸晚了,奴才吩咐禦膳房備膳吧?”
單允辛起身,“擺駕宜秋宮,朕去看看她。”
常順吆喝一聲,“擺駕宜秋宮順禦女處!”
當罪名的是順禦女,至於陛下真正想看的是誰,就說不準了。
——
宜秋宮
尤聽容那雙轉盼多情的水晶眸,此刻才正眼看向尤聽嬌,丹唇溢位一聲輕笑。
尤聽容是張福奉聖意請進來的,無論是什麼意圖,尤聽嬌自己還冇站穩腳跟就敢抖威風,實在是蠢笨至極。
單允辛選了這麼個無能又冇眼色的棋子,怪不得總盯著自己。
尤聽嬌彷彿被看透了虛張聲勢,惱恨起來,擰眉瞥了眼巧玲,“尤大小姐不知道怎麼行大禮,你教她。”
巧玲喜滋滋地應下,看向尤聽容,“尤小姐,您瞧好了。”
巧玲一絲不苟的跪下,兩手交疊,俯首磕頭,拜下,朗聲道:“臣女尤氏拜見順禦女,請順禦女安。”
待巧玲起身來,尤聽容卻紋絲不動,“方纔臣女見著張公公,不過問了聲好,張公公尚且說當不起。”
“禦女確定,自己尊貴至此,受得起臣女這一跪麼?”尤聽容抬眼嫣然一笑,直視著尤聽嬌露了怯的眼睛。
尤聽嬌的心頓時便亂了,可若就這麼算了,這堵在心間的一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巧玲趕緊維護主子,斥道:“我們主子是陛下親封的七品禦女,尤小姐一介平民,能跪禦女,是小姐的福分……”
“順禦女好大的威風,朕還不知道,順禦女這麼懂規矩。”
珠簾後,低沉的聲音激的尤聽容的心口陡然緊了三分。
尤聽嬌則更是花容失色,踉蹌地下榻,鞋子都顧不上,跪伏在地磚上,“臣妾拜見陛下,陛下萬福!”
尤聽容心中生疑,轉了身體,再度向珠簾的方向開口:“臣女拜見聖上,聖上萬歲萬福。”
單允辛掀簾而入,“看來董寶林教規矩教的好,順禦女全記下了,不如順禦女就再跟著董寶林多學些時日,想必更能融會貫通。”
尤聽嬌一聽到“董寶林”和“規矩”兩個詞,就覺得手指頭被針紮一樣痛,連連磕頭,“臣妾言行不端,再也不敢了……陛下饒命!”
單允辛冷笑,冰涼的眼神落在哆哆嗦嗦的巧玲身上,“以下犯上,拖出去,掌嘴三十。”
太監手腳麻利地上前,捂著嘴,不顧巧玲的掙紮,輕易將人帶了出去,留下尤聽嬌同樣顫如篩糠,唯恐被單允辛一道清算了。
單允辛走近前來,高大的身形透出蓬勃的力量感,居高的姿勢讓他高大的身影覆蓋無形的籠罩著尤聽容。
單允辛盯著她露出來的一截白皙的頸肉,雪白的膚肉附著著精巧纖細的骨骼,被鴉羽般細軟的黑髮襯出了一絲粉。
單允辛手癢般地撚了撚自己帶了薄繭的食指,他的夢裡,無數次把握著它,壓迫著淑妃,品嚐著她的馨香。
他還記得,這截皮肉上沾著自己紫紅色手指印的樣子,狎昵又繾綣。
尤聽容被他的目光刺的渾身不自在,難堪中又帶了羞惱,害怕他當著眾人的麵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前世今生,單允辛好似都喜歡這樣,惹得她避無可避了,非要在最後一刻才肯放過她。
單允辛沉默了好一會兒,落下輕飄飄一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