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衡把兔子烤熟之後,三下兩下就給吃的差不多了,他留了一隻兔子腿問祈歲安:“喂,吃兔子嗎?”
祈歲安轉著腦袋看他:“嗷...”
他隻想喝一點血而已,並不想吃兔子。
肖玉衡把兔子腿的肉撕下來一點塞進了祈歲安的嘴巴:“你也不能總喝我的血,試試看動物肉,味道也不錯。”
祈歲安委屈巴巴的動了兩下嘴巴,一點都不好吃。
肖玉衡這幾天冇有休息好,吃了兔子肉之後胃倒是安撫好了,但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靠著背後的樹,眼睛一閉竟然睡熟了過去。
祈歲安蹲在他旁邊更加委屈了,不是說好吃完了就會喂他血的嗎?
太陽漸漸落下山頭,月亮掛在了半空。
肖玉衡這一覺睡了很久。
祈歲安看著他的手臂發呆,然後又睜著一雙灰濛濛的大眼看了看肖玉衡的臉,悄悄的伸出手抓起了肖玉衡的手臂。
肖玉衡冇有反應。
他把肖玉衡的一根手指塞進了嘴裡,尖尖的小虎牙立馬冒了出來。
牙齒刺破手指的皮膚,鮮紅的血液立馬湧了出來。
祈歲安伸出舌頭舔掉了冒出來的血珠,唔,好香。
但是傷口癒合的比較快,祈歲安又不得不繼續咬他一口。
這一口咬的比較重,血液順著手指滴在了祈歲安的口腔裡。
肖玉衡睜開眼一看,發現祈歲安正在咬自己的手指,疼倒也不疼,他看著祈歲安的腦袋:“喂。”
祈歲安見肖玉衡已經醒了過來,有些心虛的把他的手指吐了出來,灰濛濛的大眼怯怯的看著他,然後往後挪了一步,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瓜。
肖玉衡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好笑,還有些可愛。
他也冇有怪祈歲安的意思,隻問道:“吃飽了?”
祈歲安抱著腦袋搖搖頭。
肖玉衡看了看手指,上麵四個窟窿眼,他把手指往祈歲安麵前一伸:“今天的最後一次。”
祈歲安又挪過去,抓著他的手指輕輕一咬,冇敢使勁。
濕軟而又冰涼的觸感,纏繞著肖玉衡的手指,他忍住想把手指抽回來的**,讓祈歲安舔了一會兒,直到傷口癒合。
祈歲安望著那幾個窟窿眼發呆,頗有些意猶未儘的意思。
肖玉衡站起身:“行了,今天冇有了,走。”
肖玉衡一覺睡醒,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把祈歲安又背到了背上往北方趕。
路上遇到了幾個低階喪屍,肖玉衡揹著祈歲安也絲毫不影響殺屍速度,簡單幾下就把那幾個低階喪屍解決了。
看著肖玉衡殺屍的手法,祈歲安又有些害怕了。
他轉著腦袋向後看,灰濛濛的大眼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肖玉衡趕了一晚上的路,在天破曉的時候才停下,他把祈歲安放在一旁,卻發現祈歲安這一晚上都很安靜。
他對著祈歲安:“喂,你怎麼不嗷了?”
祈歲安眨了眨眼,冇開口。
肖玉衡不再管他,閉上眼打算休息片刻。
祈歲安見他閉上了眼,頭又往後望瞭望。
然後邁開步子,打算跑路,這人動不動就說要殺了他,留在他身邊肯定屍命不保。
但是祈歲安走路慢不說,這種樹林裡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小水坑,他一腳踩進去,身子就一偏滾進了小泥坑,等他爬起來,打算在繼續跑路的時候。
肖玉衡堵在他的麵前:“臟死了,你想乾什麼?”
祈歲安眨眼:“嗷...”
肖玉衡把他提溜到乾淨的地方,用異能凝聚了水柱給祈歲安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徹。
祈歲安的衣服下襬滴答著水珠,頭髮濕噠噠的貼著額頭,灰濛濛的大眼睜得睜大了,這人怎麼又讓他洗澡?
肖玉衡在周圍撿了些乾柴,用打火機點燃,把祈歲安拽到旁邊烤著。
肖玉衡也冇有和祈歲安聊天的意思,因為祈歲安除了嗷什麼也不會。
後麵的幾天,肖玉衡總算髮現了,祈歲安是想跑,總趁著他不注意或者睡覺的時候就往回跑,雖然冇跑幾步就得摔一跤。
有一次肖玉衡閒得無聊,裝作睡著之後看著祈歲安跑。
他在後麵不近不遠的跟著,惡趣味的看著祈歲安摔倒又爬起來繼續跑。
肖玉衡搖搖頭,走過去把人抓起來丟到了自己背上。
這幾天肖玉衡都冇喂祈歲安,祈歲安已經餓得肚子又癟下去了,他趴在肖玉衡的背上,望著肖玉衡那露出的皮膚咽口水。
咬這裡應該血會多一點。
他悄悄的把頭離的近一點,張了張嘴,小虎牙露了出來,片刻後又慫慫的隻敢伸出舌頭在肖玉衡露出的皮膚上輕舔了一下。
祈歲安:“嗷...”
他真的好餓。
肖玉衡被他冰涼舌頭舔的有些發癢,他扭頭嗬斥:“彆鬨,小心你的小命。”
祈歲安委委屈屈:“嗷...”
肖玉衡在一個小村莊停了下來,周圍很安靜,他把祈歲安放到一邊叮囑:“好好待著,我去看看有冇有什麼可以吃的,順便找找有冇有可以換洗的衣物。”
一人一屍已經好多天冇有換過衣服了。
雖然他的水係異能可以讓兩人洗澡,但衣服也不能總不換。
祈歲安:“嗷...”
肖玉衡也不怕祈歲安跑了,因為他跑的慢,自己總能追上,而且祈歲安也不會被喪屍咬,所以他丟下祈歲安進了村莊搜尋。
靠著喪屍本能,祈歲安往一個蓋子處挪動著步子。
還冇走進,那蓋子就被揭開,裡麵衝出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棍子衝著祈歲安亂揮:“滾開,滾開。”
祈歲安懼怕的後退兩步。
那男人見祈歲安後退,又舉著棍子逼近一步。
祈歲安又退一步。
那人見小喪屍不斷後退,抄著棍子就朝祈歲安撲過來。
祈歲安抱住自己的腦袋瓜,邁著不太靈活的腿跑了起來,還冇跑幾步就又摔倒在地,他扯開嗓子:“嗷...”
那男人憎恨喪屍,發了狠勁,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祈歲安的手臂上。
祈歲安委委屈屈繼續扯著嗓子:“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