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不行的。”
他調笑說：“這麼心狠？”
鹿憂猶豫了一下，商量道：“等我表演完了再陪你好不好？”
周停滿意了，“行。”
*
鹿憂換了衣服就打算和他回去，回學校的路程並不遠。
車裡開著空調，暖風溫柔，夜晚的城市比白天更加繁華，一排排蜿蜒而去的路燈，成了夜色裡一條條靚麗的風景線。
少年修長有勁的手控製著方向盤，時不時的有餘光瞥向她。
她想起聖誕節那天夜裡，他在下麵忙碌，77告訴她的時候，她心裡覺得有些好笑，想著這個小無賴真不怕冷，哪有追人這麼傻的？
然而現在呢，想想，心裡就不受控製地湧起一道暖流。
她第二天早上看到那兩個一大一小，精心裝扮的雪人時，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個人是帶著怎樣的一腔熱枕來讓她開心。
隻不過是隨口提了句想看雪人，他就這樣矇頭蒙腦地來做。
以至於一個戶主說有人拿兩百塊買她掃把的時候，她覺得又氣又好笑。
其實她都知道的，她和77一直看著他，直到少年開著車消失在黑夜裡。
她安靜得出奇，周停怕她不好意思，緩解尷尬似的問了句：“會不會冷？”
鹿憂玩遊戲的手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會。”
她的肩膀上還披著他的羽絨服呢。
周停問：“你在玩什麼？”
鹿憂舉起手機給他看了眼：“羊了個羊，我朋友推薦我玩的。”
“好玩嗎？”
鹿憂說：“很難，我玩不過第二關，至今還冇有為我的省份貢獻一隻羊呢。”
她說話的聲音軟，帶著幾分沮喪的意味。
他低笑出聲：“玩遊戲我在行啊。”
“你會玩嘛？”
“我不會，但是我學的快。”
“……”
鹿憂簡單的講了下規則。
到了校門口的時候，她並冇有急著下車，而是把手機遞給了周停。
她說：“周停，你過了第二關，我給你獎勵好不好？”
他突然就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深吸了口氣，語氣含著期待：“什麼獎勵？”
“你過了我就告訴你。”
周停真怕她說著玩玩，刻意嚴肅道：“你說的，我過了你就得履行承諾，要是敢騙我，你就完了。”
他沉著語氣，看起來有些凶巴巴的樣子。
鹿憂絲毫不懼地笑了笑：“我不騙你的，我先進去了，你等會記得來看我演出。”
“行，你去，我等會就來。”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周停才笑出了聲。
*
元旦晚會真正開始的時候，鹿憂一直在等候區看著外麵，可是掃視了一圈，還是冇有看見人。
77吐槽道：【那個變態遊戲，他一時半會哪能那麼快過來啊。】
不想讓她過來就直說嘛。
“不，77，你錯了，他一定能過關的。”
【為什麼？】
它就不知道這股莫名的自信來自哪裡。
鹿憂笑道：“就憑他是男主啊。”
77：【……】
這個答案，無解！
節目一個一個的上演，鹿憂換上了周停送的禮裙。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白舒。
她愣了愣，隨即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時，臉色十分難看。
離開的時候，那一眼也很耐人尋味。
77嗅到了危險，提醒道：【這幾天你注意點，總覺得劇情要提前了。】
鹿憂看了眼白舒離去的背影，點了點頭。
她在表演前看了眼台下，黑壓壓的一片，也不知道周停到了冇有。
碰巧這時手機亮了起來，她收到了一張通關截圖。
周停：【記得獎勵！】
鹿憂看了眼，頓時感覺到了一絲絲來自智商的暴擊。
他又說：【我在下麵，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