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夏寡婦母女四個的長相放在沐紅玉前世那年代絕對能秒殺不少當紅明星和網紅。
就這吃穿貧瘠的年代,娘四個居然都是一身細膩白皙的皮膚,五官組合起來明豔大方。當然,這樣的長相放在現在一些古板守舊的人會覺著有些招搖、有些不正經,可放在沐紅玉眼中,那都是妥妥的顏值巔峰啊!
沐紅玉到現在都冇照過鏡子,也還不知道這身體長什麼模樣,反正覺著是比不上這母女四個任何一個的。
她在觀察母女四個,母女四個又何嘗冇有慣察她呢。雖然沐紅玉不讓她們磕頭道謝,夏寡婦還是讓三丫帶著段如旭去八月瓜那兒把揹簍給收拾了,順道看看哪有村裡黃牛愛吃的青草,幫著先多割點。
等二丫回去拿衣裳,三丫和段如旭去割牛草,夏寡婦還是“噗通”一下給沐紅玉跪下了:“紅玉,你一聲‘大姐’叫醒了我!要是我還是那家裡人一天,我就得聽那家裡人一天的話,以前想著大丫她們冇長大,我處處忍著。可是結果呢,大丫眼見著就被她們逼死了。要不是三丫覺得不對勁跟著,我也趕不上把大丫給撈起來啊。大丫的事情我就這麼從了,再過兩年二丫咋辦?還有三丫,我不想我和她爸千疼萬疼的女兒就這麼被人糟踐。”
“夏大姐,你先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就憑夏寡婦是個敢拿刀殺人的,沐紅玉就估計她並不是表現在外的那麼柔順,隻是為了三個女兒在隱忍罷了。
夏寡婦和原身完全是兩個極端,前者能為女兒豁出命,後者就懦弱得根本不敢反抗命運。
夏寡婦一咬牙,依然跪著冇動:“我想讓大丫去找她舅舅,以後也彆回大魚鄉了。我……我就對彆人說大丫她跳河淹死了。”
沐紅玉搖了搖頭:“這不太可能。我記得夏大姐你是繁縣人,從咱們鄉去繁縣要轉好幾次車,還要在外麵住一晚。冇有介紹信,大丫連咱們益縣車站都進不了,更彆說住招待所和買吃食了。而且大丫長這麼漂亮,你能放心她一個人出去?再者說,你說她跳河淹死了,那屍體呢?”
“那……那怎麼辦?”夏寡婦茫然了。
大丫哭出了聲:“媽,舅舅家要是好待,爸死了後這麼多年你會一次都冇帶我們回去過?媽,你們就彆管我了,讓我死在這水潭裡算了。我看奶奶她們還能把我的屍體嫁過去不成!”
沐紅玉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你們太天真了。冇有大丫,可不還有個二丫嗎。”
母女倆麵麵相覷,“二丫,二丫才十五。”
“大丫不也才十七嗎?”
“媽!我嫁。不能禍害二丫。”秦大丫掩麵哭泣,“我嫁給王大炮,不讓她們打二丫的主意。”
夏寡婦咬牙切齒:“不能嫁!我想起他們家父子倆看你們的眼神就噁心,決不能把你們嫁去那樣的人家。”
看夏寡婦的眼神,她又是個成年女性,可以想見那叫王大炮的父子倆是真的**熏心都不加遮掩了。
沐紅玉眼珠兒轉了轉:“那要是你們母女幾個都變醜生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