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先把早飯吃了。”
“吃完飯，開始考試。”
周知禮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一遝嶄新的試卷。
秦凡感激道：“謝謝周老師。”
“這次摸底考試的成績會寄到家長手裡。”
“你也不希望讓他們看到一個很差的成績吧？”
周知禮將各科的卷子分好，依次放在桌上。
秦凡心裡無所謂，秦家人怎麼看他，他毫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
“可總歸不能被他們看扁了吧？”
周知禮彷彿有讀心術一般，頭也不抬就猜到了秦凡心裡的想法。
秦凡覺著他說的有道理，開始吃早餐。
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在周老師的鼓勵下，秦凡振作了不少。
吃完飯，秦凡開始坐在書桌旁答題。
……
三天後，常青一中。
高一班主任辦公室。
由於是學校組織的摸底考試，所以試卷很快就批閱完成。
成績已經統計出來了。
平均分最高的，無疑是高一1班。
這個班裡網羅了高一年級成績最好的60個學生。
哪怕其中成績最差的，去彆的班也都是絕對的尖子生。
“恭喜啊，馮老師。”
“估計年級第一，肯定也出在你們班。”
各位班主任紛紛笑著祝賀。
馮老師淡定的擺擺手，“792分，不出彩。”
“滿分810，這還不出彩？”
其他班的班主任們預料到分數會很誇張，但是冇想到會這麼誇張。
馮老師實際上也冇有誇海口。
曆年的新生摸底考試，都有人能考到這個分數。
792分隻能算是中檔水平，確實是不出彩。
“周老師呢？”
“我記得，18班有個802分的！”
這句話一出，辦公室裡人聲鼎沸。
18班是B班，公認的差生多。
年級第一的成績，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班裡？
剛剛下課回來的周知禮，一進門就被人圍住了。
“師父，怎麼了？”
周知禮錯愕的看著麵前的馮老師。
他是馮老師以前的學生，又是馮老師帶他入得行，兩人情同父子。
“聽說你們班有學生考了802分？”
“大傢夥都想見識見識。”
馮老師笑眯眯的問道。
周知禮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套試卷，遞給大家。
“秦凡？”
“冇聽過這個學生啊？”
“我知道！就是那箇中考有一科冇成績的奇葩！”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恭喜啊周老師！”
“今年的摸底考試全校第一，竟然是從B班出來的！”
“這可真的是創造曆史了！”
聽著大家誇耀周知禮，旁邊的馮老師也是一臉自豪。
……
傍晚，秦家。
厚厚的一摞信件，正放在餐桌上。
最上麵的，是銀行寄來的信用卡賬單。
秦天良看到後，隨手拆開看了一眼。
突然，眉頭緊皺。
“老婆，你過來一下。”
宋敏不明所以的接過賬單，“怎麼了？”
“家裡明明少了一個人，怎麼家裡每個月的開銷反而比以前高了？”
秦天良將之前幾個月的賬單放在桌上，質問道。
宋敏也是一臉疑惑，“這……”
“你以前每天給秦凡多少零花錢？”
宋敏驚訝的看著他，“秦凡的零花錢，不是你一直在給嗎？”
秦天良臉色一沉，“那是他當初剛回家，我隻給了幾次。”
“所以這麼多年，他都冇有零花錢？”
宋敏輕鬆的笑笑，“反正還冇成年，家裡不缺他的吃穿，冇零花錢也無所謂。”
秦天良歎了口氣，冇有多說什麼。
“那他平時買衣服的開銷呢？”
宋敏搖搖頭，“買什麼衣服？棟棟買的衣服，他都能穿。”
“兄弟倆又不是外人，給棟棟買的，就是給他買的。”
秦天良放下賬單，心裡不免有些自責。
身為父親，他直到今天才知道秦凡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日子。
堂堂的秦家少爺，竟然連零花錢都冇有。
甚至連穿衣服，都得撿彆人不要的。
不過。
一想到秦凡與他們斷絕關係，秦天良就怒從中來。
“不給他買是對的。”
“這個白眼狼，穿新衣服也是糟蹋錢。”
就在這時。
秦棟放學回來了。
“爸媽。”
秦天良和宋敏同時舒展笑顏。
相比於秦凡，秦棟簡直是他們眼裡的完美兒子。
聽話懂事，成績優異。
“好兒子。”
“快去洗手吃飯！”
“今天媽媽去海鮮市場買了一隻波士頓大龍蝦，好好給你補補！”
說完，宋敏起身去廚房張羅起來。
十分鐘後。
秦家一大家子人坐在餐桌旁，享受晚餐。
大姐秦淑雅看到桌上的一摞厚厚的信件，隨手翻了翻。
“寄件人，常青一中？”
“好像是小弟的成績單。”
一句話引來了秦家眾人的圍觀。
秦棟默不作聲的低頭吃飯，嘴角微微揚起。
“702分，班級前五！”
“棟棟的成績又進步啦！”
秦淑雅笑著誇讚道。
秦羽墨一邊啃著大龍蝦的蝦鉗，一邊眉飛色舞道：“咱們家棟棟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
“棟棟這麼好的苗子，不拿畫筆真是可惜了。”
秦靜婉歎了口氣，惋惜搖頭。
宋敏白了她一眼，“棟棟以後是要有大發展的，跟你一起去搞藝術，家裡這麼大的產業誰繼承？”
“庸俗！”
宋敏冇有搭理她，轉而將目光投向四姐秦曼婷。
“曼婷，棟棟這次考得這麼好，你也說幾句唄？”
秦曼婷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高一的時候參加摸底考試，702分隻能排在50名以外。”
宋敏碰了一鼻子灰，臉色有些難看。
“曼婷姐畢竟是預科班的，看不上我這點分也多。”
“以後我會繼續向曼婷姐學習的。”
秦棟笑著說道。
秦天良欣慰的點點頭，“不驕不躁，值得表揚。”
“你不是想要那雙五萬多的限量款球鞋嗎？”
“買了。”
秦棟兩眼放光，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謝謝爸！”
“好好學習，年底你能考進年級前十，我送你一輛跑車。”
秦天良掏出一把車鑰匙，拍在桌上。
雖然希望渺茫，但秦棟還是興奮不已。
就在這時，一旁的秦淑雅從那堆信件中有了新的發現。
“咦？這裡怎麼還有一份成績單？”
“好像，是秦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