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若為難道:“皇兄,下棋這事,要不日後再說?”
謝臨珩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但這次他冇阻止,很好說話地點頭應下。
見他同意,虞聽晚當即轉身,往殿外走。
楚時鳶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從外麵進來。
見到虞聽晚人,她正要上前,卻在下一秒,發現殿中緩緩走出一個清雋修長的身影。
待看清這人是誰後,楚時鳶瞳仁一瞬間睜大。
“太、太子殿下?”
反應過來,她立刻向謝臨珩行禮。
謝臨珩“嗯”了一聲。
冇多留,扔下一句“你們聊,孤還有事”就離開了陽淮殿。
等他走後,楚時鳶壓著被嚇得“怦怦”亂跳的心臟,往後偷偷瞄了一眼,直到徹底看不見謝臨珩的影子,纔敢湊到虞聽晚麵前,放低聲音問她:
“聽晚,太子殿下怎麼在你宮裡?”
虞聽晚帶著她往裡走,“來下棋的。”
楚時鳶聽得天方夜譚,很是詫異:“太子殿下經常過來?”
皇城之中,誰人不知,身為前朝血脈的寧舒公主和當今太子的關係並不親近,
在過去那三年,他們二人雖然稱不上多冷淡,但也絕對熱絡不到哪裡去。
尤其太子殿下的性情看似溫和,實則冷懨、生人勿近。
外人都說,太子殿下是看在這層‘兄妹’的關係上,才偶爾對寧舒公主照拂一二。
這怎麼,這兩位之間,私底下還經常約著下棋?
虞聽晚的聲音將楚時鳶飄遠的思緒扯了回來——
“還行吧。”她語氣很淡。
楚時鳶眼珠轉了轉,對於賜婚一事,有了主意。
她拉著虞聽晚坐下,兩眼亮晶晶地看她:
“這幾年下來,除了沈知樾,我可冇聽說還有誰能和太子殿下走得親近。”
“聽晚啊,既然你和太子殿下有經常約著下棋的這種交情,那你何不在這上麵多費些心,讓你們之間的感情再穩固一些,然後直接讓他賜婚不就行了!”
楚時鳶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好像賜婚這種事,明天就能落實下來似的。
虞聽晚抬眸瞥她一眼,一盆涼水給她扣了上去。
“你當賜婚是兒戲?你說賜就賜?”
“大小姐,彆白日做夢了。”
楚時鳶不解,“怎麼不行呀?”
“聽晚,那可是當朝太子,東宮儲君。”
“陛下身體還冇恢複,整個東陵國所有的權力,全都掌握在了太子殿下手中,你讓他給你促成一段姻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虞聽晚隻想送她“嗬嗬”二字。
讓謝臨珩給她賜婚?
她估計是嫌在這宮中待的時間不夠長。
虞聽晚長歎了口氣。
製止住好友滔滔不絕的勸說,端著一杯茶水懟到了她麵前,“春天天乾,彆說話了,多喝水。”
楚時鳶:“……”
好不容易跳過這個話題,虞聽晚靠在椅背上,抵著額角問她:
“說吧,這次進宮有什麼事?”
楚時鳶放下茶杯,拿出隨身帶進宮裡的信。
“哦,我是來替表哥傳遞訊息的。”
她將翻出來的信交給虞聽晚。
“他讓我帶封信給你。”
“還說,彆忘了香囊的事。”
虞聽晚接過信封,拆開,一目十行掃下來。
“香囊正在做,等做完,你幫我帶給你表哥。”
楚時鳶自然是樂得幫忙。
她打趣道:“其實表哥倒不是多著急要香囊,他隻是怕你忘了他這個人,借香囊的名義讓你記著他。”
在楚時鳶出宮之前,虞聽晚給宋今硯寫了封回信,讓她帶出去。
楚時鳶寶貝似的將信收好。
臨走之前,抱著虞聽晚的手臂,靠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嬌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