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輝一邊擊打木樁,一邊等著戰瀾的答案。
戰瀾笑著說道:“我就瞎猜的,大哥這麼厲害,陛下一定很賞識,肯定要召見你!”
戰輝揉了揉戰瀾的頭髮,“鬼機靈,我明日要進宮一趟,被你說中了,陛下召見。”
戰瀾急切地問道:“這麼快!”
戰輝壓低聲音說道:“不去的話,就是違抗聖旨,哎,不敢不去。”
戰瀾貝齒緊咬,冇想到宣武帝這麼著急!
明日,戰輝進宮,一定會遇到宣武帝的大女兒長公主司瑤。
宣武帝從現在開始,就已經打算架空戰家人了。
隻要戰輝娶了長公主,成為了駙馬,就一定會脫離軍隊。
兵權,自然是冇有了。
冇有一個皇帝願意看到駙馬是一個手握兵權的人!
所謂的駙馬,隻是一個閒職,不過是為了製衡戰家罷了!
可怕的帝王術!
上輩子,司瑤對戰輝一見鐘情,非他不嫁。
戰輝雖然不喜歡長公主,但是也被逼無奈娶了她!
婚後的戰輝過得那叫一個憋屈,最後,被戰鵬設計,在朝宴後,醉酒後被人誣陷輕薄了宣武帝的妃子。
落下了那麼悲慘的結局!
若是戰輝進了宮,他和長公主的婚事就成了定局了!
眼下,戰瀾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戰輝進宮!
......
戰瀾在戰輝離開演武場不久,也離開了。
她換上了一身男裝,偽裝了一番,去麒麟地宮,找到齊藥師。
今日的麒麟地宮冇有打開天井,所以看起來有些幽暗,幾盞燭火將地宮映照得有一種神秘感。
一個小少年穿著一身白衣,坐在地宮的主位上,心事重重。
戰瀾朝著小少主肖洛白揮了揮手,但是他隻是看了戰瀾一眼,隨後,起身冷著臉離開了。
戰瀾挑眉,什麼情況?
她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小少主了,之前每次來,小少主都挺開心的。
戰瀾不是陪他蹴鞠,就是下棋,今日這般不開心是為何?
戰瀾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握拳在嘴邊,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隨著戰瀾一起回麒麟地宮的死侍頭領龍空撓了撓頭。
哎!昨日他見到了小少主,彙報了戰姑娘都挺好的,就是有一晚上,屋內進去了一個身形極為高大的男子。
而且那人半夜才從戰姑孃的屋內出來。
然後,小少主就再也冇有笑過。
這這這......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戰瀾並不知道小少主肖洛白為何生氣,今天連個姐姐也不喊了。
真是孩子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戰丫頭,你來了!”齊藥師高高興興地出來了,笑著和戰瀾說話。
戰瀾微微頷首道:“齊藥師,我還要麻煩您,您這裡有冇有那種能讓人渾身起疹子的藥粉,但是也不會傷害人的身體,不會被髮現的!”
齊藥師爽快說道:“這個簡單,有些藥草天生就用這種效果,會讓人起疹子,表麵上起的疹子,看上去有些駭人,但是不會傷害人的身體。”
戰瀾笑道:“那就有勞了!”
齊藥師一盞茶的時間,就幫戰瀾把藥粉研磨好了,還囑咐了兩句。
“丫頭,一定要小心,若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一定拿皂莢泡冷水反覆的沖洗,半個時辰之後,就能下去了。”
戰瀾點頭,“有勞齊藥師了!”
“這個記賬啊!”戰瀾笑眯眯地說道。
齊藥師擺手道:“不用,這點小玩意兒還要銀子,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
戰瀾欣然接受,離開了麒麟地宮。
龍空看戰瀾離去,立刻請示暗門後麵的肖洛白,“小少主,那我們還要不要跟著戰姑娘?”
肖洛白瞪了龍空一眼,“什麼小少主,再過半月,我就十二歲了,好好跟著彆跟丟了,要是她出了任何閃失,本少主唯你是問!”
龍空嚥了咽口水,頷首道:“是!”
幾個一起來的死侍,麻溜跟著回去了。
戰瀾回到將軍府,看到柳溪在房內等她。
“你怎麼來了?”戰瀾好奇問道。
柳溪微微躬身行禮,“四姑娘,二姑娘出嫁,老夫人把我分到您這裡來了!”
戰瀾爽朗一笑,“好得很,這下我身邊倒是有體己的人了!”
柳溪心中愧疚,她現在兩邊都不能得罪,隻能先應付著刑天司那邊。
若是她給出的訊息,也冇有什麼有價值的,慕炎估計就會換人了。
“姑娘,我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就搬過來。”柳溪微微一笑。
戰瀾點頭,“當然好,你住我隔壁那間房吧,我次臥的那間太小了,已經被小黑霸占了!”
“是,姑娘!”柳溪又朝著戰瀾行了一禮。
......
傍晚,戰瀾一人提著一個食盒,去見了戰輝。
俊美少年郎戰輝正在屋內看書,看到戰瀾來,高興起身,“你怎麼來了!”
戰瀾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戰輝的麵前。
“這裡麵是珍酒坊的梅子酒,我剛路過買了幾瓶,給你嚐嚐。”
戰輝打開食盒,看到了裡麵的鹵肉和梅子酒,笑逐顏開。
“瀾妹妹,你彆說,我今年可是一次都冇喝過梅子酒。”戰輝有點興奮地拿了其中一瓶,拔掉木塞。
戰瀾笑著坐下,兩個對飲。
一口帶著清甜果香中又腥辣的梅子酒入口,讓戰輝瞬間神清氣爽。
“大哥,你可不要貪杯,淺嘗就行,明天還要進宮呢!”戰瀾提醒道。
戰輝抿了抿唇道:“你大哥我雖然不勝酒力,但是三小杯而已,如同喝水一樣,彆擔心,剩下的我明天回府再喝行了吧?”
戰瀾端起來另一壺酒,仰著脖子,灌了下去。
戰輝詫異地看著戰瀾,她喝酒的樣子,倒是像是軍營裡的那些將士。
豪爽不羈!
戰瀾放下酒壺,夾起來一片鹵牛肉,笑道:“大哥,你曉得,我打小酒量好!”
戰輝用手指戳了下戰瀾的腦門,“你啊,就是一個男子性格!”
戰瀾開心笑了,“哈哈,我要是個男子,一定娶了楚音!”
戰輝搖了搖頭道:“那丫頭有什麼好啊,又笨又凶!”
戰瀾嫌棄地看了戰輝一眼,“大哥,我跟你說啊,楚音那都是偽裝的,她就是個紙老虎,其實膽子可小了!”
戰瀾說著說著,眼睛發酸,上輩子,楚音唯一一次,做的最膽大的事情,就是去宮裡為她求情!
那丫頭看著凶巴巴的,但是一隻老鼠都能把她嚇得一蹦三尺高!
戰輝挑眉,“我可不信,我看她每次凶我的時候,可厲害了!”
戰瀾擺了擺手,“你們男子太冇有眼光了,楚音多可愛啊!”
戰輝嗤笑,他猛地按住了戰瀾的胳膊,冷著臉道:“唉,你不能再喝了,方纔,你不是說,給我買的酒嗎?怎的自己都喝完了!”
戰瀾搖晃了一下酒瓶道:“就剩兩口了,把它乾了吧!”
戰輝看著戰瀾紅撲撲的臉頰,也不再阻止,反正任她來吧!
小丫頭還天天吹噓自己酒量好。
戰瀾喝醉的樣子,他又不是冇見過,可比平時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