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莊子昂語速很快,簡略地提問。
小蝴蝶長那麼漂亮,走到哪都會引人注目,他想司機應該會有印象。
司機大叔擺了擺手:“不知道,我不能透露乘客**。”
一句話,將莊子昂頂了回來。
他隻能無奈地給大叔點讚,真有職業道德。
“鬨了半天,你是帶我追女生來了。”鄧海軍不滿地撇撇嘴。
“就是昨天你見過的那個女生,我有點擔心她。”莊子昂直言道。
“莊子昂,聽我一句勸,智者不入愛河,你現在是誤入歧途。”鄧海軍麵無表情地相勸。
“你這個傢夥,對女生一點興趣都冇有?”莊子昂問。
“嗬,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鄧海軍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鏡。
在他看來,莊子昂顯然是墮落了。
一個優秀的學霸,是不該被兒女情長所困擾的。
不信你看牛頓、萊布尼茨、笛卡爾、特斯拉、帕斯卡,他們哪個有老婆?
兩人在公交車上一路晃盪,中途也不知道在哪下車,便乾脆坐到了終點站逍遙宮。
這是本地最有名的道觀,一年四季香火鼎盛。
逍遙二字,是難得的人生境界。
莊子昂和鄧海軍步入山門,隨意參觀遊覽。
聞著濃濃的檀香味,心境也變得平和。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鄧海軍情不自禁吟誦起了《逍遙遊》。
“海軍,你知道鯤是什麼叫聲嗎?”莊子昂笑問。
“咯咯咯?”鄧海軍試探性地問,還用兩手模擬了一下扇動翅膀。
莊子昂不禁哈哈大笑。
原來這個不苟言笑的學霸,也很懂幽默。
“年輕人,觀內禁止大聲喧嘩。”一個聲音傳來。
莊子昂連忙止住笑,循聲看過去,是一位身著道袍的道士。
“對不起,道長。”
那道長身前的案上,擺放著簽筒,身後一麵牆上掛著簽文。
很明顯,他是專門為遊客解簽的。
“海軍,要不要幫你問一下姻緣?”莊子昂調侃。
“用不著,我命由我不由天。”鄧海軍纔不信這種東西。
莊子昂其實也不信,畢竟大家都是學辯證唯物主義的好學生。
所謂求簽算命,不過是尋求一點心理安慰。
那道長盯著莊子昂手腕上的紅繩:“你這個,是我們道觀的東西。”
莊子昂抬起手腕,傳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真的嗎?這是一個女生給我的。”
“它能保佑你平安。”道長說。
莊子昂有些激動,看來小蝴蝶來過這裡。
她的家或許就在附近。
“那我求一支簽吧!”莊子昂恭敬道。
“無聊。”鄧海軍撇了撇嘴。
來到殿前,莊子昂搖動簽筒,二十多秒才搖出來一支簽。
他拿起來一看,瞳孔猛然一縮。
下下簽。
莊子昂將簽遞給道長,道長很快找到對應的簽文。
那是一首小詩。
清詞一麴酒一盅,桃源難覓芳影重。
莊周又做化蝶夢,不得逍遙入世空。
不愧是下下簽,其中的“難”、“夢”、“空”,都不算什麼好字眼。
“年輕人,你想問什麼?”道長麵色凝重。
莊子昂一下被問住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問什麼。
畢竟冇什麼日子好活了,萬事都是一場空。
想了半天,他纔回答說:“我在找一個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去哪了?”
道長眉頭深鎖:“不要找,她自然會回來,但是……”
“但是什麼?”莊子昂連忙追問。
“**心事,旦夕可求,不如莫動,立地可謀。”道長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打起了啞謎。
接著便是羅裡吧嗦,一堆之乎者也。
好像說了很多話,又好像什麼也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