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陸家二人的目的後,眾人的表情也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肖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要說他已經收下了那顆晉元丹,即便冇收,他也不能因為這點事,和陸家產生矛盾。
南宮族長臉色難看的要死,有心要阻止,但卻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兩城之間戶籍變動,這是十分正常的事。
“唉!人算不如天算,接下來隻能看小黎的造化了。”南宮族長長歎息一聲。
小小插曲過後,比賽又恢複了正常,身高馬大的陸文海,直接走到了擂台,對南宮黎說道:“既然南宮少爺要找人切磋,在下正好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看著比自己高了半頭的陸文海,南宮黎向後退了一步。
身為一族之長的兒子,他自然聽說過陸家的實力,一個架空城主府六七年,在青元城為所欲為的家族,絕對不是他們南宮家能夠相比的。
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先看看陸文海的實力,再做打算。
於是看著陸文海雲淡風輕地說道:“剛剛比賽之時,耗費了不少體力,既然要和陸少爺切磋,那我就不得不休息一下了。”
隨後走下擂台,對周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試試陸文海的身手。
周昌麵色沉重,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在南宮黎那得了不少的好處,此時若不站出來,以後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在下週昌,願陪陸公子過過招。”
“隨便!”陸文海霸氣的說完,便開始挽衣袖,都冇正眼看一下對手。
“請!”周昌施禮過後,一個健步就衝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陸文海轟出一拳。
陸文海像是冇有反應過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砰……
一拳正中腹部,隻見陸文海的後背一彎,彷彿弓弦一般,將那股力量百分百的吸收之後,猛地一挺胸膛,一股更加強大的內勁,從他體內爆發而出。
周昌猶如沙包一樣,瞬間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三米外的地板上。
“啊!”
周昌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抱著彎曲個胳膊,疼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十幾個少男少女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這陸文海實在太強了!
就連盧導師都愣了一下,陸文海的實力,已經不弱於青雲學院的一年級學員了。
南宮黎更是臉色慘白,暗道:幸虧剛纔留了一個心眼,否則斷臂的人就是我了!
“還有哪位想和我活動活動筋骨?”
鴉雀無聲的廣場上,再次出現陸文海霸氣的聲音,嚇得十幾個少男少女一縮脖子,連頭都不敢抬了。
見冇人應答,陸文海將目光轉向南宮黎,“不知南宮少爺是否休息好了?”
“休息……呃……冇,還冇,剛纔舞劍應該閃到腰了,今天怕是不能陪楚兄儘興了。”南宮黎臉色慘白,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周昌飛出去的樣子。
“嗬嗬……閃到腰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陸文海一聲譏笑過後,大聲說道:“難道青陽城的天才,就是這個水平嗎?若是連一顆無畏的心都冇有,還談什麼武道,這名額即便給了你們,也是浪費!”
麵對如此羞辱,青陽城百姓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憤怒的神情。
肖占山身為青陽城城主,更是氣的牙癢癢,有心起身說兩句,但一想到陸家的實力,最後還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陸二爺也意識到有些不對,看著陸文海嗬斥道:“小海,不得放肆!”
而就在這時,林飛一步一步的向擂台走去,大聲說道:“無知小兒,青陽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這青雲學院的名額,更不是你能覬覦的。”
“林飛,不要胡鬨,快坐下!”羅燁見狀,立即大聲阻止道。
“林飛,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肖占山也站了起來,他對林飛的印象不錯,有意要將其培養為左膀右臂,所以不想看到他受傷。
“占山,年輕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陸二爺見肖城主有意阻止,急忙將其攔了下來。
林飛當眾訓斥陸文海,若不殺雞儆猴,那陸家的威嚴何在。
“唉!”肖占山長歎一聲,無奈地坐回了位子。
“這林飛真是不知死活!就連城主都禮讓三分的陸家,豈是他能招惹的!”
“死了也活該,就看不慣他那目空一切的樣子!”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此時,唯一看好林飛的人,便是坐在觀眾席上的神秘老者。
陸文海已經十分不爽,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
在青元城,他可是被人稱為無敵小霸王,年輕一輩中,還不曾遇到過對手,若不是把唯一的名額讓給了妹妹,他根本就不需要來青陽城搶奪這個名額。
“混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訓斥本少爺!”
一聲大罵之後,直接向林飛發起了進攻。
嗚……
沙包大小的鐵拳,彷彿撕裂了空氣一般,帶這一道沉悶的聲響,朝著林飛的麵門砸去。
林飛揹負雙手,腳尖一點地麵,蹭的一下,從陸文海的頭頂越了過去。
眾人見狀,略微有些驚訝,冇想到這林飛還真有兩下子。
落地之後,林飛轉身看著陸文海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客人,讓你兩招,以儘地主之誼。”
說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被如此輕視,陸文海氣的火冒三丈。
“休要廢話,納命來!”
一聲大喝之後,瞬間祭出武魂,一道虛幻的老虎身影,出現在他的四周。
隻見他右腳一蹬,整個人猶如猛虎一般,朝著林飛撲了過去,那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還多。
眾人見狀,都為林飛捏了一把汗,甚至有膽小的女孩,已經閉上了雙眼,再怎麼說林飛也是青陽人。
讓所有人都冇想的是,林飛身形一晃,上半身竟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躲開了那一拳。
砰……
陸文海的拳頭正好打在林飛身後的石柱上,水桶粗細的柱子,硬是被他轟碎了三分之一。
眾人見狀,驚訝不已,這擂台的柵欄可不是普通的石料,其材質異常堅硬,即便是鐵質的斧頭砍到上麵,都很難留下痕跡。
“兩招已過!”林飛撣了撣肩上的塵土,將目光轉向陸文海時,眼神裡浮現出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