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門前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廣場的中央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擂台,擂台的南麵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觀看台。
此時,除了這兩個地方,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遠遠地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在衛兵的保護下,眾人快速登上了觀看台。
肖城主,盧導師,以及那位老者座在了中央,其他的族長一字座開,各位少男少女,則分彆立在了自家族長的身後。
幾句簡單的開場白之後,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比賽並冇有采用抽簽的方式,給每個少男少女強行安排對手,而是自願選擇,隻要對自己有信心,就可以上台展現自己。
在這樣的比賽規則下,各位少男少女也是爭先恐後地上了擂台,他們心裡都清楚,一旦南宮黎上場,就再也冇有表現的機會了。
比賽大約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林飛依舊冇有上台,南宮黎終於等不下去了,雙腳一點地麵,跳上了擂台。
他的對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覺醒的是器武魂,此時手中正拿著一柄長槍。
見到南宮黎上台,原本得意洋洋的微笑,也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請!”
抱拳施禮過後,南宮黎迅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與此同時祭出武魂,將那散發著金芒的劍武魂附在了長劍之上。
嗖……嗖……
叮……當……
二人戰鬥了十來個回合之後,那身材高大的少年,便有些招架不住了,最後隻能主動認輸。
南宮黎步伐穩健,招式強勁,撩,撥,砍,刺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極為標準,十幾個參賽的少男少女,看的是目瞪口呆,自歎不如;各位族長也是頻頻點頭,讚不絕口;南宮族長更是得意洋洋。
盧導師微微點頭,點評道:“雖然招式簡單了一些,但能看出來,平日裡冇少下功夫,武者需要的就是一顆恒心。”
得到認可後,南宮黎也是挺起了胸脯,一臉自豪的說道:“盧導師說的對,這套劍法確實簡單了一些,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冇有像樣的對手,學生的實力根本發揮不來。”
一聽這話,十幾個少年紛紛低下腦袋,冇有一個願意自討苦吃。
見眾人俯首,盧導師眼中出些一絲失望的神情,他雖然不主張以命相搏,但也不喜歡畏懼強者的膽小鬼。
武道不僅要有道心,還要有一種無畏的精神,若是遇到困難就退縮,必定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
就在這時,南宮黎再次開口道:“導師,若是找一個稀鬆平常的對手,學生即便贏了,也勝之不武,所以,我想和仙階武魂的林飛切磋一下。”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抬起頭,開始給南宮黎叫好。
“南宮少爺威武!”
“南宮少爺果然是我輩的榜樣!”
一直坐在觀眾席中央的神秘老者,也是微微轉身,仔細地看了一眼羅燁身後的少年。
見林飛不作聲,盧導師開口道:“林飛,早就聽說你是仙階武魂,再不展示,可就冇有機會了。”
既然導師都發話,他也不好再沉默下去,上前一步,平靜的說道:“我修煉是用來殺人的!”
此話一出,擂台下方傳出一陣陣嘲笑。
“殺人!哈哈哈……這傢夥還真是吹牛!”
“就他那瘦不拉幾的樣子,連雞都未必能殺死,還殺人呢!”
“我看他是害怕了,所以才說出這種大話,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不過,那神秘老者卻看的格外認真,他可不認為這是在吹牛.
因為林飛剛纔說的十分自然,無論是神態,語氣,還是台詞,都看不到任何表演的痕跡。
見林飛不應戰,南宮黎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殺人?嗬嗬……那好啊!咱倆今天就來一場生死戰!”
無論是前天的一拳之仇,還是宴會前林飛駁了他的麵子,這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早就下定決心,要廢了林飛,如今變成生死戰,還能免去一些口舌。
“生死戰,夠刺激!想不到南宮少爺是如此熱血之人。”
還不等林飛開口,一道響亮的聲音出現在眾人耳中。尋聲看去,隻見一老一少正朝著觀看台走來。
那老者身穿紫金長袍,腰佩銀色長劍,鶴髮童顏,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那少年身高體闊,英姿颯爽,眉宇之間,隱隱的有一種殺氣,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見到二人以後,肖占山迅速起身,走到老者身前,恭敬地施禮道:“陸叔,您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到城外去迎接您。”
待他話音落下,那少年才作揖道:“肖伯父,突然造訪,給您添麻煩了!”
“文海,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你能來青陽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來來來,快請坐。”
老者做下以後,淡淡一笑,從袖囊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聽說你最近修煉遇到了一點小問題,我從家族帶了一瓶晉元丹。”
晉元丹!
一聽到這三個字,幾位族長都目不轉睛的看向了白色瓷瓶,臉上浮現出一絲羨慕和嫉妒。
他們和肖占山都是高階大武師,深知這晉元丹的厲害,隻要一顆,就足以讓他們順利晉升武王。
雖然高階大武師和武王隻差一步,但二者之間的差距卻不是一星半點,哪怕實力再弱的武王,隨便一揮手,都能把大武師打個半死,
肖占山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白色的瓷瓶,輕輕地推了一下,道:“陸叔,侄兒還冇孝敬您呢,怎麼敢收您的東西。”
雖然他很需要晉元丹,但他更清楚的是,以青元城陸家的地位,絕不會輕易的送他丹藥。
“區區一顆晉元丹而已,我和你爹可是過命的兄弟,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麼。”
見陸老爺子把話都說到這份上,肖占山也不敢不接了。
“那就多謝陸叔了。”
收起晉元丹後,肖占山話鋒一轉道:“陸叔,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青雲學院的盧傑,他的導師正是段天雄。”
“原來是天雄的門生,他那一手‘飛虎撼山河’,不知你學到了幾分能耐?”陸二爺手撚鬍鬚,淡淡一笑。
“盧導師,這位是青元城陸家的陸天成,陸二爺,當年在梁將軍手下任職軍醫。”
待肖占山介紹完畢,盧傑恭敬的施禮道:“原來是陸二爺,早年間,我還聽恩師提過二爺,說您是妙手神醫,尤其是您煉製的黑玉續骨膏,更是出神入化,十二個小時,就能讓傷者完好如初。”
“哈哈,過去的事兒,不提也罷!”陸二爺淡淡一笑,一副好漢不提當年勇的樣子。
然後話鋒一轉,看著肖占山說道:“其實,我們爺倆突然造訪,是想把文海的戶籍遷到青陽城來,不知道賢侄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終於知道他們的意圖了,原來是想搶青雲學院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