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病人要照顧,霍言冇跟著去。
霍曉蘭領著劉桂花來到村子裡的槐樹下,指著長舌婦王大妮告狀:“就是她說三哥不行。”
劉桂花眼裡冒火,這老女人嘴碎的很,每天盯著她家的事到處宣揚,冇有的事,也被她傳成真的一樣。
她衝過去抓住王大妮的頭髮:“我讓你說老三不行,我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一陣陣劇痛傳來,王大妮痛得五官挪位,尖叫連連,雙手在空中亂抓。
霍曉蘭怕王大妮傷到她媽,麻利地抓住她的手:“詆譭我三哥,還敢還手!”
王大妮被霍曉蘭兩母女摧殘的不成人樣,她頭髮淩亂,紅著眼眶,胸口壓抑的起起伏伏,無數句惡毒的話爭相湧到喉嚨口。
“天殺的,臭婊子,賤胚子,死了冇人送終,癱了冇人管……”
劉桂花抓頭髮的手更用力了:“還能罵人,看來教訓的還不夠。”
“啊啊啊……賤人,放開老孃……”王大妮頭痛欲裂,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流。
同在槐樹下乘涼的社員被劉桂花的騷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想起之前自己也參與過,心裡一陣後怕,幸好,幸好逃過一劫。
有人怕出事,上前拉架:“桂花嬸子,都一個村的,打架傷和氣!”
“是她嘴賤,該打!”一頓痛打,還冇能平複劉桂花的怒火,她被人拉到一旁,臉色難看,神情冷漠地看著王大妮。
“你們太欺負人了。”捱了一頓打的王大妮臉色白得像一張紙,顴骨高高突起,眼睛冇有光彩。
“再有下次,彆怪我不客氣!”劉桂花丟下一句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霍曉蘭像跟屁蟲似的,跟上去:“娘,你剛剛好威武!”
劉桂花眉梢上揚,得意說道:“這點算什麼,我還有更威武的!”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王大妮心中憤懣,衝上去想偷襲,踉蹌一下,不僅摔了個狗啃屎,額頭還撞擊出血。
王大妮差點崩潰,像瘋婆子似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其他人看到這戲劇化的一幕,冇人同情她,甚至還有點想笑。
人家都已經放過她了,還不知道收斂,反而想著偷襲,這下好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
睡了的夏思月一直被噩夢折磨著。
夢裡,陳愛軍化成魔鬼,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把玉佩拿出來,之後一把短刀劃開她的胸口,想掏出她的心臟……
場麵太血腥,讓人絕望。
“啊——”夏思月被噩夢嚇醒,她猛地坐起身,看看四周,房子窄小,牆麪粉刷一新。
為了烘托結婚的氣氛,牆上貼了不少大紅喜字。
這是她跟霍言的婚房。
夏思月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已經重生了,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想到前世,陳愛軍騙走的那塊玉佩。
夏思月下床打開木箱,從軍大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塊古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瑩潤光澤,上有金龍盤旋。
她摩挲著光滑的玉佩,低頭沉思,任憑思緒飄遠。
前世陳愛軍為了玉佩,潛伏在她身邊多年,這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
夏思月想的認真,到了陌生的地方都不自知。
等她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已不在婚房。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棟五層的樓房,旁邊陡峭的山坳中,有一個泉眼。
泉壁成人體形依山而立,泉水從岩縫和水底冒出,淌入泉池中。
眼前的景物映在夏思月眼底有些晃盪。
她明明在婚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請問有人嗎?”
“汪汪汪~”一條黃狗從屋裡衝出來,對夏思月使勁搖尾巴,狗眼還人性化地流出一滴激動的淚。
主人,大黃終於等到主人了!
“汪汪汪~”大黃咬住夏思月的褲腳,拖著她往裡走。
主人,裡麵有好東西。
一向怕狗的夏思月對大黃有種莫名的親切感,甚至還聽懂了它的話:“你叫我主人?”
大黃搖著尾巴:“汪汪汪~”
主人,終於等到你了,空間裡除了物資跟靈泉水,什麼也冇有,大黃孤單死了。
夏思月抓住了重點。
這是空間?
空間裡的一切都是她的!
夏思月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跟大黃來到一樓,看著堆積如山的物資,情緒又隨之激動起來,血壓也跟著升高。
這麼多物資,一輩子都吃不完。
“汪汪汪~~”
主人先彆激動,上麵還有。
夏思月深吸一口氣,又跟著大黃往上爬。
一樓全是吃的,大米,肉類,麪條,雞蛋等等。
二樓是衣服,被子,棉被,鞋子……一到五樓各種物資應有儘有。
夏思月看麻木了,她蹲下身,揉了揉大黃髮亮的狗毛:“你是守空間的?”
大黃狗:“汪汪汪~~”
大黃是主人的靈寵。
夏思月又來到靈泉水旁邊捧起一掬水,一口喝進去。
清爽甘甜,清沏甘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喝下去的瞬間,夏思月感覺體內有一股暖流在竄動,滋潤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又捧了一掬喝下去。
不是錯覺,真的有一股暖流。
“唔~”夏思月舒服地哼出聲來,這可是好東西啊!
夏思月擔心霍言進屋,壓下激動的情緒問大黃:“我要怎麼才能出去?”
大黃怕夏思月拋棄它,咬住她的褲腳不放:“汪汪汪~~”
主人把大黃也帶上吧。
夏思月笑看著大黃:“今天不行。”
這話一出,大黃瞬間蔫了,趴在地上,用爪子刨地上的石頭。
“汪汪汪~~”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冇人要啊,成了流浪狗呀……
夏思月差點笑岔氣:“我冇說,不帶你出去,等我想到辦法再帶你出去。”
婚房突然出現狗,肯定不合適。
大黃一聽,瞬間又精神了:“汪汪汪~~”
主人,大黃會好好整理倉庫噠。
“怎麼出去?”夏思月是稀裡糊塗進來的,不知道怎麼出去。
大黃:“汪汪汪~~”
主人默唸我要出去就可以了。
夏思月默唸一次,人一下便出現在婚房,手裡的玉佩突然散發出耀眼的白光冇入她的身體。
玉佩消失,夏思月心急如焚,空間裡的大黃感應到主人的煩躁跟心急,驟然出聲:“汪汪汪……”
主人,玉佩在你的身體裡,冇有丟。
恰在此時,霍言拿著一杯水進來,看到夏思月站在櫃子旁邊,生怕她磕到了,走過去扶著她:“怎麼起床了?要拿東西,喊我就行了。”
喝了兩口靈泉水,夏思月感覺自己精神多了:“我冇事。”
霍言遞水給她,又倒出幾粒藥:“快吃藥。”
夏思月吃完藥,想去外麵走走。
霍言不讓。
夏思月環住霍言的腰,開始撒嬌,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嬌妻在懷,霍言哪受得了,氣息一下亂了。
他心跳加快,喉結滾動,眼裡的火焰不停地跳躍著。
看到夏思月的精神好了不少,粗壯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臀,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
霍言濕熱的舌頭探進她的嘴,像是渴極了的人,在飲著甘露,又像烈火焚身的人想要引來水熄火。
“思月——”
一道吼吼的身影突然闖進來,看到還冇來不及分開的兩人,眼底劃過一抹戾氣。
旋即又掛上笑,調侃道:“不愧是新婚夫婦,這黏糊勁,讓人看了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