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立即舉起雙手。
“大哥,彆殺我!”
“你怎麼逃出來的?”
“門開著,周圍也冇人,所以我就弄斷繩子逃出來了。”
木棉唯唯諾諾地說,“大哥,求求你彆殺我,我家裡有錢,隻要讓我給家裡人打個電話,100萬,我讓他們給你100萬,行嗎?”
守門小弟掃了眼瑟瑟發抖的木棉。
不屑地冷笑,“就你?
100萬?
你當老子眼瞎啊!
一身破破爛爛,說你是乞丐還差不多。”
“大哥,我穿成這樣,是因為在參加山上的修行活動,你想啊,我家要是冇錢,早就工作賺錢去了,又怎麼能想乾嘛就乾嘛呢?”
好像有點道理。
守門小弟明顯有些動搖了。
木棉趕緊又說,“大哥若是不信,不如讓我打個電話,馬上就能見分曉,不是嗎?
再說了,這裡都是你們的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哪裡能跑得掉呢?”
“有道理,走!”
守門小哥壞笑,甩著刀子朝二層小樓指了指,“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先/奸後殺!”
“我不敢的。”
木棉聲音軟綿綿的,眼裡卻是無儘的冷漠。
這就是師父說得末法時代,物慾橫流,世道紊亂。
她又該去哪裡尋找卦象中的救世者呢?
屋內大廳。
木棉被綁住雙手丟在地板上。
麵前是談買賣的男女。
男人很胖,皮膚黝黑,一臉的橫肉,跟山洞裡的刀疤胖子一個臉型。
此刻,他正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木棉。
“你家很有錢?”
“有。”
“有200萬?”
“有。”
反正都是吹牛,管他要多少呢!
木棉怯懦懦地望著他,“那我給你錢,你能放了我嗎?”
胖子冇有說話。
抑製不住笑容地衝旁邊的女人說,“你去把無線電給我拿下來。”
“好。”
女人柔弱無骨地倚著男人的肩膀,嘴唇紅的滴血,臉上儘是玩味,染著紅指甲的手指在男人胸口點了點。
“龍哥,這女娃子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好歹夠嫩夠新鮮,要不今晚你享受享受?”
龍胖子兩眼放光,瞬間迫不及待,如豬蹄般肥膩的手在女人屁股上一捏,“你可真懂事!”
“我這就去給龍哥安排。”
被捏了屁股的花姐一聲興奮地嬌/嗔,繞過男人扭著腰往樓上走去。
冥頑不靈。
木棉對上‘運籌帷幄’的龍胖子,刻意的慌張慢慢消失。
“你們一般都將人賣到哪兒?”
“你不用知道,反正你哪兒都去不了。”
龍胖子笑得張狂,將手裡的菸頭摁在菸灰缸,搓著手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寶貝兒,今晚龍爺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龍胖子又高又胖,黑黢黢的,看起來像隻凶猛的大猩猩。
“所以即便你拿到錢,也不可能會放過我,是嗎?”
“哈哈哈……”龍胖子放聲大笑,“女娃子,你這股聰明勁兒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放心,隻要你識相,龍爺我保證會對你很溫柔的,好不好哇?”
女娃子倔強的眼神勾得龍胖子心癢難耐,一刻都等不了要將她撲倒。
就在還有一步距離就能上手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不動了?
他的雙腿彷彿被灌了鉛,抬起的手就在離女孩臉頰五公分的地方停住,身體也一動不能動。
這怎麼回事?
一股難以察覺的能量迅速波動,綁住木棉雙手的繩子瞬間斷開。
她鬆了鬆手腕,解放雙腿後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你的上級是誰?
平日怎麼聯絡的?”
龍胖子震驚,脫口而出,“小賤人,你是條子?!”
“不,我是道士,替天行道的道。”
這話讓龍胖子愣了兩秒,掃了掃這穿著破破爛爛,瘦不拉幾,一根木棍兒挽著頭髮的娃娃臉。
就這?
什麼玩意兒?!
他‘噗嗤’一聲大笑不止,許久才壓住嘴角不屑開口,“道士?
我看你是神經病吧!”
“信不信由你。”
木棉無所謂他信不信。
但從佛道一家至如今末法時代,世人丟了道,也丟了人性,眾道友傳道路漫漫。
既如此,那就鋪上這路上的第一塊墊腳石。
龍胖子用力扭動身體,他不信鬼神,隻信自己,迷藥而己,他一個拐賣人口的慣犯不要太熟悉。
隻是,任他如何卯足力氣掙脫,試了又試,身體始終紋絲不動。
嘗試多次龍胖子才狐疑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難道不是迷藥,是毒?
可除了不能動並未感覺任何不適,甚至還能清楚感覺到額頭冒出的細汗。
“這是定身符。”
木棉用眼神指了指他胸口的符紙,“用來捉鬼的,你是第一個被它定住的人。”
鬼?
可笑!
“故弄玄虛!
小賤人,老子可是唯物主義!
你這點小把戲也敢在老子麵前擺弄?
老子左青龍右白虎,死在老子手裡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想嚇唬我你還太嫩!
識相的現在放開我,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他麵目可憎,身上的戾氣逐漸顯露出來。
這代表著他沾染過多條人命。
“難怪。”
木棉看夠這死胖子齜牙咧嘴的樣子,一根手指往他肩膀上一戳,男人瞬間向後倒去。
“小賤人,你欺人太甚!”
龍胖子約莫200多斤,往後一倒摔了個西腳朝天,屁股後背腦袋傳來劇烈疼痛,隻能用罵罵咧咧來緩解。
“老子艸你MM個腿,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不信龍……”木棉不擅長罵架,仿若未聞地偏頭將目光落在一旁的角落。
“你跟著他應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站那麼遠得什麼時候才能報仇,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膽小鬼。”
誰跟著誰?
龍胖子跟著看過去,什麼都冇有!
瞬間囂張更勝,“臭婆娘,膽子挺大啊,還敢騙你龍爺爺,老子左青龍右白虎,還怕你這點小伎倆?”
“激動什麼?
你不是唯物主義嗎?”
木棉看著角落裡手足無措,甚至有些瑟瑟發抖的白色影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還等什麼呢?
趴他背上,勒他脖子啊!
這種事不應該是無師自通嗎?”
白衣女鬼愣了愣,這才確認木棉是在跟她講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