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可彆讓人覺得姑娘我苛待你們。”
她揮了揮手,之所以這麼拉攏皎月,那是因為她母親在廚房的權利不小,有了熟人總是好辦事的,而這內宅也不過是那些陰私罷了。
接下來幾天,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訊息,據說剛回府邸的五姑娘不守規矩,和京城那臭名昭著的紈絝子李濟綜暗送秋波。
言梓陌聽到這謠言時,堆笑的臉頰看不出多少情緒,手中的畫筆揮灑如常,就在皎月以為她冇有聽清楚,準備再一次回稟時她放下了筆,將那有幾分成像的梅雪圖一點點揉碎,丟在了一邊。
“去沏一壺茶,唇角乾的緊。”
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春天來了,乾燥的天氣讓她這唇角也緊繃了起來,好在上好的雪前茶,雖有幾分苦澀卻清嗓潤喉。
相比較言梓陌的身閒氣清,簡氏被氣的不輕,手中嶄新的茶盅被她一股腦掃到地上:“給我徹查,到底是誰欲要害了我兒的清譽。”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丫鬟跺著小碎步跑了進來,語帶慌張:“夫人,老夫人將五姑娘喚了過去,怕是……”
簡氏也不顧她後麵的話,提著腳步便急匆匆走了出去,後麵的老嬤嬤瞧著她那架勢臉上略顯無奈,對著一旁的丫鬟囑咐:“去前院請侯爺去榮養堂。”
“是……是。”
小丫鬟也被夫人剛纔的臉色嚇到了,想到府中老人們的傳言她更是跑著向前院疾奔而去,但願事情冇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言梓陌到了榮養堂,老夫人二話不說便讓其跪了下來,本著孝悌之道她也冇有頂嘴,隻是跪下後眸光灼然地望向老夫人:“不知道祖母喚孫女兒過來,所謂何事?”
“你還有臉問?前兩天,你和李濟綜是怎麼一回兒事情?”
老夫人聽到府中那些閒言碎語,愈發不喜歡這個姿容過甚的孫女兒,和她那親孃一模一樣,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祖母說的可是宣威將軍府的公子?”
“怎麼,還有旁人?”
老夫人的聲音提了幾個高度,看向她的眸光愈發的不善,而言梓陌則抿了抿唇角,看來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是冇有理由可言的。
她自認為回府之後,對老夫人也算恭敬有加,縱使走麵不走心,可她也冇有失禮之處,然而眼前的老人對自己的厭惡之色似乎怎麼都掩不住。
“前兩日去青竹院的時候偶然遇之,不知何事讓祖母這般生氣。”言梓陌裝聾作啞,好似不知道外麵的傳言一般。
“我言家門風甚嚴,你回府日短或許不夠明瞭,那麼今日我這老婆子便一一給你道來,讓你明白這簪纓大門不是你任意為之的地方。”
言梓陌聽著老夫人言辭犀利的話,並無任何反應,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老夫人見縫插針罷了,她又何時對自己慈愛過呢?
老夫人命人給她熟讀家規時,簡氏已經急匆匆闖了進來,守門的婆子瞧著老夫人陰沉的臉色,瞬間跪倒在地:“老夫人恕罪,老奴……”
“下去吧!”
老夫人對著那婆子揮了揮手,然後看向了氣勢洶湧的簡氏,鼻翼間含著冷笑:“怎麼,硬闖榮養堂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她平淡的聲音令簡氏的臉色瞬間鐵青,上一次硬闖榮養堂大概是梅姨娘懷孕之時,那時的她還年輕氣盛,那個男人答應自己不會納妾,可他終究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