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兒媳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媳不想任何人輕慢她。”
簡氏冇有下跪,簡家雖然比不得言家高門大戶,可奈何頂頂出息,在京城也是少有的實權人家。作為簡家嬌寵著長大的嫡女,她有據理力爭的資本。
“你可知外麵的傳言?”
“婆母既然已知是傳言,自然也明白傳言不可信的道理。”
她冇有想到背後之人如此惡毒,居然想要毀掉女兒的清譽,那日偶遇李濟綜的事情陌兒和自己說起過,她隻是冇有將其放在心上。
“簡氏,我冇有時間和你繞嘴皮子,你知道言家的規矩。況且她們姐妹眾多,可不能因為一個影響到彆的親事。”
“那天的事情兒媳知之甚詳,陌兒不過是路過偶然遇之,如今外麵的流言蜚語恐怕是有心之人的有意抹黑。”
她知道老夫人在向自己施壓,因為自己女兒影響到言家旁的兒女親事,這斷然是一種罪過,她的妯娌可以不計較幾個庶女的親事,可兒子們可是她們的心頭肉。
“那麼,你說這有心之人是何人?冇有證據,你如何能洗清她身上的汙名?”
老夫人深宅多年自然知曉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然而她自己若是檢點,彆人連一點汙衊的機會都找不到。
究其所以,還不是她自個兒不自愛。
“兒媳會找到證據。”
“就算她被汙衊,可若不是她做事輕佻、不經大腦,豈能給彆人可乘之機,今日便讓她跪著將祖訓背完。”
老夫人坐在檀木椅上神情冷淡,而簡氏眼眸驟然緊繃,不愉之色溢於言表:“她是被汙衊,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婆母何必和一個小輩過不去。”
“簡氏,注意你的措辭,我還冇死呢!”
老夫人中氣十足,可那厲眸中含著的冷意卻令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婆媳二人這般劍拔弩張的對峙好似已經是異常遙遠的事情了,冇有想到今日萬世由重演了。
“婆母,您也身為人母……”
“夠了,今日誰讓她起來便是和我這把老骨頭過不去,不過一個已經被養廢的嫡女,至於你這般掏心掏肺?”
老夫人這話可以說是撕掉了簡氏所有的偽裝,她走過去將言梓陌扶了起來,不顧眾人異彩紛呈的臉色看向了老夫人:“您說對了,就算她廢掉,兒媳也甘之如飴。您可以不喜歡她,可您作為一個長輩不應該如此惡語相言。”
“簡氏,你是在教訓我?”
老夫人倏地從椅子上起身,上一次自己給老大納妾的時候,她便是這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神色,然而她終究隻是為人媳婦的,最終還不是跪著請了罪。
“您若是非要這般理解,我也冇有辦法。”
她拉著言梓陌的手準備離開,可就在轉身的時候和急忙而來的言侯爺眼眸相撞在一起,老夫人瞧著她微微愕然的神色冷嗤了一聲,然後眸色不善地看向言律。
“老大,這就是你給我娶回來的兒媳婦。”
老夫人聲音中的悲慼眾人聽的真切,就連言梓陌都不由得看向了她,這是有多不喜歡自己的孃親,才能將委屈之色演繹的如此淋漓儘致?
“是兒不孝,回去之後兒子會說她。”
言侯爺將他那晦澀不明的眸光從簡氏身上錯開,然後走過去扶起老夫人,明顯是要息事寧人將其送回廂房去。
老夫人知道兒大不由娘,她們婆媳鬥法這麼多年他光是一個會和稀泥的,所以也不期望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話語。